[GB]女扮男装说不过就揍女将军你x斯斯文文嘴毒御史台
1.
你把你的政敌睡了。
这个认知炸得你因宿醉而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。
御史大夫还躺在你的怀里睡着,而你的手还放在他的胸肌上。
看不出来,一个文人,还挺有料的。
咳咳。
你赶紧看了看自己。
还好,你身上的衣服还是跟昨晚一模一样,穿得好好的,除了皱巴巴了点,没有任何问题。看来,他还没发现你是女扮男装的。
但那位御史大夫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。
他的衣服都堆叠在床下,身上斑斑驳驳,几乎没有一块好肉。
他眼睛闭着,一缕头发沾在汗湿的脸颊上。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泪珠,手腕上也有被勒过的痕迹,靡乱又艳丽。
你仔细地端详着他的睡颜,不得不承认,虽然他平常嘴毒到让人吐血,但长得实在好看。
清俊温雅,文人气度——尤其是闭上嘴的时候。
昨晚也……
不对,现在不是咂摸昨晚的时候。
天呐,这都是什么事儿。
你后悔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。
这可是每天必要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的御史大夫!朝中他嘴毒排第一,就没有人敢排第二!
你怎么敢的呀!
想到早朝被他阴阳怪气支配的恐惧,你决定先溜走,之后再慢慢想对策。
你恋恋不舍地摸了摸他的胸肌,又摸了摸他的腹肌,手感确实不错哈。
然后你轻轻地把他枕着的手抽了出来,悄悄地从他身上翻了过去,蹑手蹑脚地捡起自己的鞋子,打算从窗户翻出去。
你刚把窗户打开,身后,一个沙哑的男声传来。
“怎么?李将军这是想要逃?”
你浑身一抖,故作镇静地打开了窗户,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草木,假模假样地深吸了一口气。
你回过头干笑道:“哈哈,怎么会呢,怀琼,哈哈。本将军不过是开窗透透气,透透气。”
他慢慢地把自己撑起来,又伸出骨节分明的手,捡起了一件衣物,披在自己身上,哼笑了一声。
昨晚,正是这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被单……
“将军,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本官的字。”
御史大夫名为谢玉树,字怀琼。
为了表示对他的不屑,你一般直呼其名,这是你第一次叫他的字,足以看出你的心虚。
你开始满嘴跑火车:“哈哈,主要是本将军觉得与怀琼十分亲近。”
谢怀琼看向你,伸出了自己斑斑驳驳的手臂,嘴角微微一勾:“亲近,确实是十分亲近。”
你的假笑都快维持不住了。
“不知将军是否能为我解惑,怀琼为何身上不堪至此?”谢怀琼说话不紧不慢,还带着沙哑。
而你恰恰因为知道他声音沙哑的原因,所以更加心虚了。
本着伸头也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,你吞了吞口水,视死如归道。
“正如你所见,我把你给睡了!”
2.
你叫李汗青,“留取丹心照汗青”的汗青,家里世代从军。
你祖父是李将军,你爹是李将军,你也是李将军。
唯一一个例外是你的兄长,他比你年长了四岁,是个文人,在户部当户部侍郎,管钱的。
妙哉,有他在户部,每年你们军队的补给都很充分。
你是遗腹子。你娘怀着你的时候,你爹就战死在了边疆。
他守住了边境的小城,力战匈奴,拖到朝中救兵驰援的时候,才猝然而逝。
死的时候,他的全身都是血,手上还紧紧地抓着剑。
大周的皇帝多疑,每个在边疆的将军都得有一个孩子在京中进学。暗地里,百姓们称这些被拘在京中的孩子叫“质子”。
你出生的时候,你兄长已经在京城当了四年质子。
鉴于他展现出了超常的学习天赋和超菜的武学天赋,你娘只好让他走上科举的道路。
但家里的衣钵总该有人传承,尽管你其实是个姑娘,你娘还是在门前挂上了美玉——按照你们周朝的习俗,生了男孩该在家门口挂玉。
不过好在你确实继承了爹爹的武学天赋,兵书也学得极好。
你在边疆长大,喝的是雪山上流下来的水,吹的是混着沙的烈风。
学武、骑马,对你来说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。
在校场上,没有一个同龄人能够打得过你。
人人都知道,李将军的遗腹子是个极有武学天赋的男孩——你也是这么认为的——直到你娘在你第一次来癸水的时候,告诉你,你其实是个女孩。
你娘握着你的手,眼睛里闪着泪花:“我儿,我儿,娘对不起你。”
你倒是不觉得有什么,就是每个月要来的癸水有点烦人,束胸也有点痛。
不过这个倒是很快就被解决了。
你在十三岁第一次上战场前顺手救了一个神医,他给了你一丸药。
据他介绍,这丸药吃了之后男女颠倒。
女人吃了之后再不会来癸水,声音还会变得低沉一点,脉象也会变成男人的脉象;而男人吃了也不再发育,声音会变得又尖又细,脉象会变成女人的脉象,但是不会有别的副作用。
你内心狂喜。
还有这等好事儿!
但表面上你点点头,握住了那丸药,郑重地告诉神医:“多谢神医,我一定好好利用。”
然后捏了一点点,请随军的大夫验了验。
确认无毒之后,你转身就躲在帐篷里把药给吃了。
从此,只要不把你裤子扒了,谁能辨你是雌雄?
谁敢扒你裤子?你把他们摁在地上揍!
3.
不过虽然你兵书学得不错,但或许是武人特性吧,你有些笨嘴拙舌。
那些副将家的孩子经常被你揍得嗷嗷叫,有的自发成为了你的小弟,有的则结成了小团体,在背后说你坏话。
——说你是灾星,正是因为你,你爹才会在战场上战死。
你当时年纪小,气得浑身发抖,抡起拳头就揍,拳拳到肉。
但那些人看你生气,竟然越来越来劲,一边被揍,一边还要大喊:“你就是灾星,你爹就是你克死的!”
小孩子的恶毒,是真的恶毒。
谢玉树是新来的监军的孩子,因为是文人的孩子,平常与你们并不亲近。
你们在校场上摔跤,折了树杈子当剑打架,他只是在一边看书,斯斯文文的。
但在那一天,他放下了自己的书,走到了你旁边。
“我大周朝禁妖言佛说、禁怪力乱神之语,你竟敢公然宣扬灾星之说,是要违抗皇上的诏令吗?”
他身量不高,也还是个小豆丁,甚至比你还矮了一截,但字字句句都是你不懂的。
你只觉得他看上去真有气势,说话也好听,人也好看。
虽然大家都是孩子,但也知道违抗皇上诏令的帽子扣下来,对家里是不好的。
那人吓得脸都白了,忙说不敢。
自此,再也没有人说你是灾星了。
而你也单方面地将谢玉树收为自己的小弟,宣布他是你罩着的人。
4.
跟谢玉树熟了之后,你才发现这家伙相当嘴毒。
斯文只是他的表象,斯文败类才是他的内核。
你常常夸奖他:“你这个家伙,真是一肚子坏水!”
而他则会装模作样地将手上的书翻过一页,谦虚道:“哪里哪里,正常发挥罢了。”
那时候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姑娘,七八岁正是人憎狗嫌的时候。
你整天带着小弟在城里乱窜,美其名曰“巡护边防”。
巡护边防的时候,街上的百姓都会笑着摸摸你的脸蛋,然后给你塞上一颗糖或是其他的小零小碎。
没办法,这可能就是民心所向吧。
讨人喜欢真是个甜蜜的负担。
你耸耸肩,叫小弟们各回各家,然后熟门熟路地摸到了谢家谢玉树的房间去。
“谢玉树,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!”你刚要一脚蹬开门,却因为谢玉树突然打开门,给蹬空了。
你重心不稳,往前一扑,正好把谢玉树给扑到在地,两个人抱了个满怀。
凑得近了,你才发现,谢玉树的皮肤实在是细得很,奶白奶白的,一点不像你们这些在边关长大的孩子,肤色都是健康的小麦色。
你趴在他身上,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脸:“谢玉树,你的脸跟我的脸颜色一点都不一样。”
谢玉树难得地有点脸红:“动手动脚,有辱斯文。”
你不以为意,往旁边一撑就站了起来:“兄弟之间,动手动脚算什么。我知道好友之间,是可以抵足而眠的!”
“哟,会成语了,今天新学的?”谢玉树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。
好像是在夸你,但你知道谢玉树是在暗讽你没文化。
你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,然后在他屁//股上来了一巴掌。
唔,弹性不错。
“哈,这就是你嘲笑我的代价!”
谢玉树气得追你,你一边笑,一边在回廊上乱窜,还时不时向谢玉树撅撅屁//股,拍两下:“来打我啊,谢玉树!”
到最后,两人皆是气喘吁吁。
而你还要腆着脸,赖在谢玉树家里吃个饭,然后被你娘揪着耳朵回家。
5.
谢监军的任期一到,就收拾收拾行李,要往京城当京官回去了。
谢玉树当然也要被打包带回去。
谢玉树待在边城的最后一天,你分外不舍,也不出去招猫逗狗了,没精神地在他旁边趴着。
谢玉树倒是铁石心肠:“何必作小儿女态?过了几年,你来京城受赏,或是我来边塞当监军,不就又能见面了?”
但你分明也看见,他一整天都在看同一页纸,一页都没翻过去。
你最后又是被你娘揪着耳朵回去的。
刚到家,你就发现自己屁股上有一摊血,只是因为穿着黑色的衣服,不太明显,一直没被大家发现。
你抱着你娘“哇哇”叫:“娘啊,儿流血了,儿要没了,无法尽孝了。”
你娘也抱着你“哇哇”哭:“儿呀,你别叫了,你再叫你娘先被你吵没了!”
然后你才知道你是个姑娘。
6.
谢玉树回京之后,还和你通着信,陆陆续续寄了几封过来。
可能是为了照顾你的文化水平,他写的都是大白话,一个“之乎者也”都没有,非常易懂。
而你也操着你写的狗爬字,告诉他你每日的招猫逗狗日常。
谢玉树第一封信是这么写的:
汗青,你被你娘揪着耳朵回家那天,我看见你坐的位置上有一滩血,你安否?可有看大夫?速回!
而你回得也很简单:
玉树,我安得很!痔疮而已,小事小事!
7.
你十三岁上战场,二十三岁割下了匈奴王的首级。
被你割下首级的匈奴王,正是当年围困你爹的匈奴将军。
多少同袍被匈奴杀戮,多少百姓因匈奴流离失所,而今你终于杀到让匈奴主动归降。
边塞的风沙磨砺了你,也让你更加坚毅。
匈奴归降,普天同庆,皇帝急召你回京受赏。
你提着匈奴王的首级,带着新的匈奴王写的归降信,和亲兵驱马一起来到京城。
千里风沙,风尘仆仆。
京城繁华,和边塞小城完全不同,你们一身尘土,与这繁华也格格不入。
你们到京城的那日,京城正是科举放榜之时,按照规矩,状元、榜眼、探花和其他进士,都要斜披红绸,从奉天殿出发去游街。
你和亲兵在宫门口迎面撞上了游街的队伍。
对面游街的队伍,打头的便是状元,谢玉树。
十年过去,他越发斯文俊美,不过看上去倒像是跟以前一样弱不禁风。
你笑笑,向他们队伍拱拱手,便带着亲兵往旁边靠去。
“来者何人?”禁卫出列抱拳问道。
你拍了拍马旁挂着的木盒子,扬声道:“在下李汗青,携匈奴王首级及归降书向陛下报喜!”
“原是李将军,陛下已恭候多时了。”禁军连忙让出身位,供你和亲兵通行。
你一扬马鞭,向前冲去,你的亲卫们也自动排成一列,向宫内跑马而去,扬起漫天尘埃。
远远地听到有进士切切私语:“李将军长相竟是不输于谢状元。”
8.
回京之后,你被封为威武侯,皇上赐了你一座宅邸。
第二晚,谢玉树便两手空空地登门了。
你“啧”了一声:“这是哪里的道理,竟然有客人空手上门!我的好酒好菜呢!”
谢玉树两手一摊:“这是哪里的道理,状元上门竟然还要送礼!威武侯果真威风!”
你们两人相视一笑,十年未见,两人之间竟似从未分别过。
你大显身手,给他烤了一只鸡,又拿出了刚买的烧酒。
两人吃得满嘴流油。
酒足饭饱,谢玉树醉意熏然,扬言要和你抵足而眠,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罐药膏:“李兄,这是我找来的痔疮药膏,十分管用,我来帮你涂!”
这他爹的也太客气了!
你大惊,直接把他打晕了,把他送回了谢府。
不过你打晕的人,还是要你自己亲自去哄回来。
第二天,你就带着礼物登门了。
谢玉树不肯出来见你。
谢大管家为难道:“少爷他气狠了,不肯见你。”
“哦。”你点点头,转头就走。
听闻你的反应,谢玉树气得踹了一下院子里的石墩。
“李!汗!青!”
“诶,叫哥哥我作甚呢?”你趴在墙头应道,吓得他一个趔趄。
你赶紧从墙上跳了下去,把他给接住了。
“谢玉树,你这身体素质,弱不禁风的,小姑娘怎么喜欢呢?”你挤挤眼睛,“腰力要好!”
谢玉树可能是没想到你在军中混得这么混不吝,气得脸通红:“李汗青,你说谁不行!”
你今天来可是来哄人的,赶紧道:“我不行!我太不行了!”
哄了好一会儿,谢玉树才恢复了正常的神色。
他给你们俩一人倒了一杯茶,自己先慢悠悠地喝了起来。
“说吧,你是来求我什么的?”
谢玉树早就知道你是来求他的。你干了坏事,多半会躲上几天,这么上赶着过来哄人,一定是有事情要求他。
你摸了摸后脑勺,腼腆道:“我想请你帮我打理中馈。”
谢玉树一口茶把自己呛住了,眼睛都呛出了眼泪,你赶紧帮他拍背顺顺气。
“李汗青,你知道掌中馈是你夫人该干的事情么?”
“可我没有夫人啊!”
“那你就自己掌!”
“我不会啊!我连字都认不全,更别提算数了,我脑袋疼!”这是假话,你四书五经都是学了的,但是你没告诉过谢玉树。
没告诉就是没学过√
“那你兄长呢?叫他拨给你几个人。”
“我和兄长哪有和你熟?”你讨好地给他捶肩。
谢玉树叹了口气,竟是真的开始帮你打理中馈了。
他咬牙道:“李汗青,你切莫告诉别人是我帮你打理中馈!”
你答应得相当爽快:“当然,当然!”
顺便送了他两本孤本作为答谢。
谢玉树看样子是很喜欢的,对这两本书摸了又摸,嘴角就没下去过。
9.
你和谢玉树关系好,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情。
你兄长还为此专程从侍郎府来和你威远侯府谈话。
“小弟啊,你和谢怀琼……哎……有人说你们……”
“说我们啥?”你在院子里练剑,带得整个院子里树叶簌簌地响。
“说你们都不娶亲,是断袖!”你兄长用大袖捂住自己的脸,只留下一只眼睛瞅着你的反应。
你笑了,手上剑势如虹:“我和谢玉树,那是真的兄弟情!他那嘴毒得很,我要是亲一口,立马能毒发身亡,哪敢跟他搞断袖。再说了,我可是不雌伏于人身下的。”
“李汗青,你的中馈自己掌吧!”院外,传来了谢玉树的声音。
等你放下剑追上去,谢玉树早已经登上了谢府的马车,回谢府去了。
你追到谢府,又被告知谢玉树公务繁忙,住到官署去了。
你在官署徘徊良久,谢玉树就是不出来见你。
你只好悻悻而去。
你苦闷地找你兄长喝酒:“你说谢玉树发什么疯,他能不知道我说他嘴毒是开玩笑吗?”
你兄长只是没头没脑道:“说不定不是因为你说他嘴毒呢?”
那是因为什么?
10.
之后,谢玉树就开始在朝上针对你了。
或许是因为匈奴归降了,朝中最近十分太平。
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——”皇上也想早点回去睡回笼觉。
“臣有本奏!”谢玉树突然出列,惊得你瞌睡虫都走了。
御史大夫出来了,好家伙,朝中有好戏看了。
“奏。”皇上言简意赅。
“臣要奏,威远侯昨晚去花楼狎妓,有辱斯文!”
朝臣:!
谁不知道谢怀琼和你是好兄弟,怎么突然自己人弹劾自己人了?
朝臣们都来了兴趣。
你大感冤枉:“臣冤枉,臣是去那里吃烧鸡的啊!”
谢玉树哼笑一声:“谁信去花楼只是去吃烧鸡的!”
朝臣纷纷附和。
天可怜见,你真是去那里吃烧鸡的!你根本没有作案工具!
第一轮,你输在百口莫辩。
第二天,谢玉树又弹劾你了。
“臣有本奏,威远侯昨日晚间搂了酒肆的小娘子,有辱斯文!”
你大感冤枉:“臣冤枉,明明是酒肆小娘子被贼人调戏,臣将她拨到臣身后,才能去揍那些贼人!”
“哦?谁能证明呢?”皇上看戏看得也很热闹。
“臣有证人,臣把贼人绑去了京兆尹那里!”
京兆尹点点头,表示确有其事。
第二轮,你赢在有人证。
第三天,谢玉树又弹劾你了。
“臣有本奏,威远侯和同袍一起在府中喧哗,吵到了旁边的邻居休息,有辱斯文!”
你支棱了:“臣旁边的府里根本没住人!”
谢玉树笑了,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:“有人。”
“谁?我怎么不知道?”你惊得都忘了自称“臣”。
“正是在下。”谢玉树微微一笑,从袖中拿出了地契。
他爹的,谢玉树你个小阴人。
11.
被弹劾了一年多,你实在是有点受不了。
你在街上捡了个帕子被弹劾,你帮卖身葬父的兄弟俩葬父被弹劾,你见义勇为帮助朝中大臣的女眷赶跑贼子被弹劾……
你真的无了大语了。
于是你没忍住,提着酒,翻到了隔壁谢玉树的宅子里,跟他促膝谈心。
谢玉树倒像是恭候多时的样子,桌子上早就已经摆好了酒和菜。
“你到现在才来找我,实在是让我惊讶。”谢玉树喝了一口酒,又尝了尝桌上的菜。
“谢玉树,你想做什么呀,一天天的盯着我!”你也有些生气,闷了一口酒。
谢玉树一口接一口地喝酒,你也一口接一口地喝。
桌上菜剩了不少,倒是酒喝得精光。
你醉意熏然,只记得谢怀琼在你面前把衣服一件件给脱了,又把你的手按在了他身上。
再睁眼,你就已经把他给睡了。
这他爹的。
好刺激,嘿嘿。
12.
“正如你所见,我把你给睡了!”你色厉内荏道。
“你昨天尝了我的嘴,怎么没毒发身亡?”他倒是没有接你的话,只是慢悠悠道。
这话是在故意怼你,你当年说过“他那嘴毒得很,我要是亲一口,立马能毒发身亡,哪敢跟他搞断袖”。
你讷讷,只好讪笑一下。
“怀琼,你听我狡辩……”你的眼神乱飞,又想要溜之大吉。
“你把我睡了,你不打算负责吗?”谢怀琼打断了你的话。
“咱们两个大男人,那个睡一下,就不……”负责了吧。
谢怀琼气笑了。
“哈,两个大男人?”
谢怀琼深吸了一口气:“李!汗!青!我知道你是女的!”
一个惊雷在你头顶炸开,炸得你七魂飞了八魄。
谢怀琼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:“没关系,你不对我负责,我对你负责。”
“别别别,谢玉树,你冷静一下,你让我想想。”你扶着桌子坐了下来,脑子里开始疯狂旋转。
半晌,你闷闷道。
“那个……我可能不能给你名分。”
谢怀琼靠在床上,现在倒是平静了下来:“没关系,不求名分。”
“我也不会雌伏于人身下。”
谢怀琼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:“昨晚是谁雌伏,你不清楚吗?”
“清楚,清楚。”你一个哆嗦,赶紧讨饶。
“那咱们……再来一次呗?”
谢怀琼:?
“李汗青你禽//兽啊!”
“夫人,香一个,么么~”
13.
事毕,你亲吻着他汗湿的脸颊。
他有些脱力,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。
真是个傻瓜,以为谁都能帮你掌中馈的吗?
14.
今日早朝,威远侯和谢御史都告假了。
听路上的人说,估计是谢御史天天弹劾威远侯,被威远侯狠狠给揍了。
嗯,挺狠,都肿了,身上没一块好肉,声音也哑了。
15.
你是塞外的风,他是京城的雪,但谁说京城的雪不能爱上塞外的风呢?谁又知道塞外的风不渴望京城的雪呢?
彩蛋是小谢视角~
多谢大家喜欢,被大家催出了番外 ʕ ᵔᴥᵔ ʔ
番外在合集下一篇 ,看完小谢彩蛋去瞅瞅吧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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